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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四章:擅自心悦你(今日最后一更)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程诺拿起其中一颗,还没开始吃,她便闻到了一阵浓芳香味,惹得程诺忍不住口内生津。

    第一口咬下去,果肉有些脆,也有些涩,但是却比她想象中的味道好上很多。

    很快一个便被程诺吃光了,接着第二个,第三个最后一个。

    程诺一共从山上采了二十个左右下来,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被程诺吃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吃到最后程诺竟然还有些回味;还想再吃一些,她感觉自己还没饱。

    但是她也只能想想了。

    很多东西适量吃一些就好了,吃多了就过犹不及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程诺便想到一开始自己还在嫌弃它不好吃。

    结果就真香了吧

    果然人在饥饿的情况下什么都能吃。

    暂时填饱自己的肚子后,程诺看着一旁安静陪着自己的旭戈。

    自己从河里起来睁眼之后,会看到旭戈在自己眼前,这是程诺怎么也没想到的。

    那天夜里她给旭戈喂的药,其实是人吃的可以呈现一种假死状态的药。

    她当时其实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喂给了旭戈。

    当时就想着:那药万一对旭戈有用。

    那旭戈吃下之后,只要不被人分尸就会能活下来。

    因此程诺当时只想着能让旭戈活下来就好了,并没有想过让旭戈能再回到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眼前瞧着旭戈就在自己眼前后,程诺觉得自己始终还是被垂怜的。

    屠戮阁内。

    苏漠被温茯苓搅了休憩的兴致。

    眼下变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。

    闲来无事的她,便准备去瞧一瞧妙衣的伤势休养的如何了。

    说起来自从那日她将妙衣推向李召之后,便再也没在妙衣面前出现过。

    眼下这么触不及防的突然出现,应该没关系吧?

    想到这里,苏漠敲响了妙衣房间的门。

    妙衣以为门外的人是李召,也没多想直接说了一句: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苏漠推门进去的时候,正好瞧见妙衣站在铜镜前往自己身上抹药。

    苏漠一眼就看出她的气色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,已经变的十分不错了;身上的伤口也都已经开始结痂愈合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
    苏漠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,这不由得惹的妙衣心中有些狐疑。

    李召那家伙,每日一进来就会开始跟她喋喋不休的。

    今日怎得变得这般沉默?

    难道是看到了她身上的伤口,所以退缩了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妙衣连忙在心里否认了这个想法。

    比现在更狰狞的伤口,那家伙又不是没有看见过;当时他还说了好些俏皮话来逗自己开心呢。

    眼下伤口已经在好起了,他又怎会退缩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妙衣忍不住透过铜镜想偷偷瞧瞧李召怎么了,结果却看到了一个意外之人。

    因此当苏漠的身影出现在妙衣的视线之后,妙衣对着铜镜愣了好半晌。

    苏漠发现她看到之后,便主动开口打破了现在的僵局。

    “你的伤势,休养的如何了?”

    妙衣听后眼眸低敛,出声回道:“谢谢你给的药,短短几日已经好了许多了。”

    苏漠微微颔首道:“倒也不必多谢,你因我受的难;给你提供上好的药治伤祛疤,本就是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苏漠的这一番话讲下来,妙衣的脸色顿时又变得有些难堪起来。

    拿着药膏的手,忍不住紧了又紧。

    她们之间经历了这多,现如今还是要分的这么清才行么?

    妙衣有些郁结于心,但是当她通过铜镜看着身后的苏漠眼神依旧淡薄时。

    心中不由得苦笑了一下,妙衣决定不再继续,在自己和漠一两人的关系上多做纠结了。

    左右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。

    想通了这一点,妙衣郁结于心的那口气儿散了。

    她继续涂抹着药膏,像是话家常一般,问着苏漠道:“听说你当上阁主了?”

    “恩,想着这事儿你应该早就知道了,便没有特地来知会你。”

    毕竟妙衣那一身伤,还因为她要当阁主这件事儿而受的。

    妙衣听罢笑了笑,只是心却越来越凉了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没想到,你一直以来都抗拒的事儿,会在祥叔死后让他如愿。”

    苏漠神色不变。

    “毕竟死者为大,而且似乎我也没有拒绝的余地。”

    言语中好似充满了无奈。

    妙衣听后,却是忍不住‘扑哧’一笑;她透过铜镜看着苏漠平静的双眸,忽而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似开玩笑道:“你知道么,祥叔其实根本就没有发出过薪火令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之时,妙衣便一直透过铜镜里苏漠的倒影,仔细端量起苏漠的情绪。

    她似乎是想从苏漠眼中找到一丝错愕,然而结果却让她失望透顶。

    别说一丝错愕。

    苏漠的眼神,从头到尾都未曾发生过丝毫变化。

    苏漠对上镜子里妙衣探究自己的目光,缓缓吐出一句: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妙衣听罢微微一愣,随即反应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笑了笑。

    是啊,没有薪火令那又如何?

    他漠一,做任何事从来都是因为他想做,而不是因为别人给予了他什么,让他不得不做。

    他漠一,若是想做屠戮阁的阁主,就算没有薪火令又如何?

    他本就屠戮阁里实至名归第一名,没有人比他更适合那个位置。

    更何况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,又怎么会不知道有没有薪火令这个东西呢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妙衣突然对苏漠说了一句: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苏漠不由得一愣:“因何抱歉?”

    “以前未经允许,擅自心悦你。”

    这是妙衣第一次在苏漠面前明明白白的说,她心悦漠一。

    苏漠说不震惊,那肯定是假的;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当面表明了心意。

    但是因为心悦一个人而道歉这种事,苏漠觉得委实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只要没有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给别人造成困扰,那就不用说抱歉;毕竟心悦谁都是你自己的权力。

    “心悦这种事儿,也不是谁能控制的;因此你到也不必跟我说什么抱歉;若真的要说的,也应该是我与你讲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当年自己的性子太冷将祥叔给惹急了,他也不会想出那样的下下策来逼她就范。

    那妙衣自然也就不会受那份被凌辱的罪。